奔跑的风

青蘋之末

        昨晚故友小聚,有一高中毕业就再未见过面的兄弟。相见之时,不免感慨岁月任冉、青春不再。此君外派德国工作数年,期间遍游欧洲,好不潇洒自在。说起来,这其实是我的人生理想。世界辣么大,我真的很想多走走多看看,甚至住他个一年半载,装几天土著啥的,多有意思。想起昨夜梦境,竟与三四个似曾相识的朋友混迹街头卖艺,饭都有上顿没下顿的,还一直穷乐。诶,醒后喟叹,怎沦落至此。
        人终究是个理想动物,有理想就活得充实,苦也有滋有味。小时候,无论父母还是老师,总爱不厌其烦地问:“你的理想是什么?长大了想干啥?”我记得我说的最多的是当天文学家。而长大后的我,果然离天文学家有十万八千里远。唯一靠得上边的,是喜欢傻傻仰望星空。我的理想之变迁,从浩瀚无垠的宇宙折返回地球,归落于人世,聚焦到眼下,就像射电望远镜换成了显微放大镜。当初理想那么神圣宏大,现在的如此脆弱卑微,怎也沦落至此。不过好在还有的想,有一天啥想都没了,估计生命也该终结了。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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